逛。”吴善丽提起要求从不拐弯抹角,“东港毕竟是大城市,人生地不熟的。”

听到这话,桑雀难免回想起自己去大学报道时,连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,拎着行李到了偌大的东港,连口热饭都不知去哪里吃,那时候……有谁惦记他的感受了吗?

如此差别待遇,心里依旧是埋怨的,但继母和父亲毕竟有养育之恩。更何况自己早就是个糟糕的大人了,不必去祈求被爱。

努力调整了下不顺的呼吸,桑雀低头:“把车次发我,我送他去报道。”

吴善丽尬笑:“给买的机票,太远了,再说现在机票便宜。”

桑雀又应了声,虽忙不迭地把电话挂了,却仍感觉自己陷在黑黢黢的泥泞中动弹不得。

都说不幸福的人多半是因为原生家庭不幸,但他又能如何?斩断关系,还是继续麻木?

“和谁打电话?”

伴随着一句关心,正走神的桑雀竟被陈聿深忽从身后抱住。他实在太高大了,年轻又炙热的身体好像能把虚弱的桑雀彻底围困,刹那便驱逐了雨天的微寒。

这又是发的什么疯?

毫无防备的桑雀当然想逃,可前面就是栏杆,稍微有躲藏的趋势,便被狠狠地压在那,根本呼吸不上来。

完全贴合着的刺激带来了种过电的酥麻感,攀着脊椎肆意蔓延。

只几秒间,桑雀便已经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了,他颤声说:“放、放开……弄痛我了。”

陈聿深轻松地把他拽离栏杆,手却故意在细腰上用力掐了下,然后才松开,瞧着从面颊红到指尖的桑雀笑:“看你脸红好解压。”

…………

见桑雀嗔怒着不吭声,他又戳戳桑雀发烫的脸:“问你话呢。”

“家里。”桑雀被搞得全身没力气,忍气吞声地站远了些:“我刚跟何助理沟通好啦。”

陈聿深颔首,拿出电子烟缓慢地吸入,淡淡的薄荷烟雾散在雨中,雨滴自木棉花树滑落。悸动并没有在安宁中消散,反而也变得湿润了起来。

桑雀很想从这莫名的氛围感中逃离,主动问:“要去哪里……约会?”

这词对于他们两人有些荒诞,陈聿深反问:“你想去哪?”

桑雀苦恼:“不知道啊,我没约过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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